“雪姐姐,要上学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中秋节一过,李阳和白雪所在屋子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。昨天晚上,李阳原本以为第二天一早,自己的父亲会借赵阿姨的车送自己回和学姐姐到学校。可是就在要睡觉之前,白雪突然间就用缩地将自己送回了在学校附近租下的家。
“雪姐姐不是说过你会随便使用法术的吗?”
刚才也是,一下子就用缩地到了楼顶,这跟白雪之前说的不一样。
“在妈妈的工厂里使用没关系,那里本来就有妖怪和道士,有谁用法术根本不奇怪。至于在这个家里,我早就做好了措施,在里面使用法术外面是不会察觉得到,只要是在我预先设定的法阵作为起点与终点,都不会有问题。”
原来如此。李阳突然间想到每天都得赶去学校,要是在学校里也放一个不就轻松了吗?于是李阳就问:“雪姐姐,你有在学校里布置法阵吗?这样每天早上不就可以不用这么赶得这么匆忙了吗?”
白雪闻言,瞪了李阳一眼,李阳心里嘀咕,难道自己又错在哪里了?就这样过了一会,白雪才开口说:“学校里不能设置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原因有三。”白雪竖起第一根手指后说,“第一,法阵的设置需要进行隐蔽,如果不是布置了法阵有可能被其他人看穿,被看穿了之后别人就会怀疑这些法阵是谁设置的,之后会变得非常麻烦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。”
李阳沉默半响,法术的东西他现在还不是知道得太清楚,但是如果万一对方能发现了是雪姐姐干的,那不管雪姐姐的变身能不能瞒到对方,她都非常引入注目。
李阳点了点头,随后白雪竖起第二只手指:“其次,不经过大门的我们,你要怎么解释自己突然间出现在学校?还有的是,缩地到学校时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?”
“嗯……”
“还有一点!”白雪双手叉腰,“法术是给你偷懒用的吗?就这点小事你就偷懒,你能学好法术吗?学了一点法术之后,你会在别人面前怎么显摆?”
“啊!这个……”
李阳也觉得自己太不该了,稍微有点常识的都知道,学法术最忌讳的事情就是投机取巧,他本以为白雪会继续责怪自己,谁知道白雪却面带微笑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说:“你不要太在意,是我的样子太严肃了吧,你以后注意就可以了。”
李阳有些愕然了,今天的白雪好像比过去温柔了许多,李阳表面上觉得白雪这样很温柔很舒服,但不知道为什么,李阳内心的深处却有些一丝担忧。他无法说出个所以言,但又如鲠在咽
不吐不快,于是口中便说出不太像样的话:“那个,雪姐姐?你今天是不是太温柔了”
白雪一听,李阳的这个语气是在嫌自己太温柔?于是她眉毛一扬,问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你不希望我这么温柔对你?难道你是M吗?”
“不是……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希望雪姐姐更像是雪姐姐。”
李阳显得十分尴尬,但他却不愿意退缩。白雪眉头一皱,想了一想,突然间哈哈大笑说:“你是怕我变成你母亲一样吧。”
之前白雪说过自己曾经是代替成为李阳的母亲,现在的白雪突然间变得温柔了,俨然像一个长辈一样的关怀一样,李阳的内心就担心了起来,怕是白雪不再像是姐姐,更像是一个母亲。一想到这点,李阳的内心就莫名地恐惧起来,有种失去了什么的感觉。
“放心吧,我没资格成为你的母亲,因为我也没能保护好你。”
房间里的气氛瞬间降低到冰点,李阳开始责备自己,为什么要把话题引往这个方向。不!搞不好自己把灯笼带回来的时候,就已经让雪姐姐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了。李阳终于明白为什么雪姐姐突然间变得那么温柔,那是因为自己让她回想起了过去的失误。
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,虽然自己已经不记得过去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李阳也不知道白雪当时犯了什么错,但李阳可以肯定的是,自己的命是白雪救回来的。基于这一点,李阳怎么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去怪责白雪。于是他就尝试安慰白雪:“雪姐姐,你不要想太多了,最起码我不是还活着吗?”
“是啊,至少你还活着。”白雪的语气十分的古怪,很显然她并没有原谅自己。
李阳有些着急了,他不想白雪一直带着过去的自责,这样会让他会有一种是他害得白雪的感觉,他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。
那自己怎么去说服雪姐姐?一般的方法肯定不可行,时间要拖下去自己安慰的效果也会下降,在紧急关头,李阳突然间自己父亲曾经说过一句话,马上来精神了,他对白雪说:“雪姐姐,你是道家中人吧,那么你也应该听过这么一句话吧。”
“哪一句话?”
白雪也知道李阳在安慰自己,但她不大相信李阳能够做得到。
李阳便开口说:“往者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。这句话楚狂接舆的话,雪姐姐一定听过吧。”
白雪没有说话,但她的心也不禁动了一下。
李阳看白雪没反应,他继续说:“我知道,由雪姐姐自己对自己说这番话,雪姐姐会觉得自己在替自己开脱。如果雪姐姐没有办法对自己说,那就由我来对雪姐姐说。假如就算那次的责任在雪姐姐身上,雪姐姐自怨自艾,那又改变得了过去些什么?”
“话是这么说……”白雪有些动摇了,她一直也是想这么想,但她无法让自己这么想。
“不管话是这么说,而事实也是该这么做。我不希望雪姐姐再为过去的那件事困扰了,那件事已经成为了过去,再计较也没有意义,更不用说雪姐姐也已经救了我一命。雪姐姐你与其继续花心思在过去,还不如花更多的时间想想以后该怎么做?为了让爸爸跟赵阿姨能早些在一起,为了我被妖怪盯上时不会再次遇到生命危险,雪姐姐你好好地教我法术,让我早一天能够自保,而且我也说过,我要保护你,就算的能力没办法追得上你,最起码也能像我爸爸跟赵阿姨一样,能帮你做到你不方便做的事。”
李阳说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,但白雪一眼就看出李阳其实只是死撑,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明明心里就一点底气都没有,却在这里装英雄,但他也说得没错,比起埋怨过去的事情,自己更需要在乎日后,毕竟自己再次让他进入了这个世界。李阳能有这份心意,白雪也相当的高兴了,她瞬间就让自己放下这段过去,笑着说:“好了好了,知道了,早点洗澡睡觉吧,还是说……”白雪走到了李阳的呼吸可闻的距离,含情的望着李阳的双眼说,“你想和我一起洗吗?”
白雪拨动着李阳的双手让他轻轻地挽着自己的腰间,然后自己轻轻地靠在李阳的胸前。李阳只觉得一阵心跳加速,但同时他也放心了。
“这才是我的雪姐姐啊!”
“真是的,说得人家好像就是喜欢性骚扰一样。”
白雪一把推开着李阳的双手,“气呼呼”地走向了浴室。
“我要进去了哦。”
白雪打开了浴室的门,人本来已经走了进去,但又头把头伸了出来。李阳笑了笑说:“雪姐姐,我不会偷窥的。”
“我也没有说你会偷窥,我只是想跟你说,在我们国家是不承认思想犯罪的。”
“不承认思想犯罪,那又怎么了?”
“也就是说,想是不犯法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快点进去洗吧。”
李阳这边在催促,白雪还是没有就这样乖乖的进去,留下一句:“”之后才关上门,不一会就听到了里面哗啦啦的水声,已经白雪哼着小调的声音。
李阳叹了一口气,虽然他知道白雪并不是真的和自己调情,在自己没有意愿的情况下她是不会有实质行动,但他的心依旧是有些躁动。为什么呢?他想起了白雪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不是姐姐会是什么?难道是……
李阳想起刚才白雪偎依在自己身上的时候,自己的确有心跳加速的情况。不是的,那是因为自己跟雪姐姐没有血缘关系,而且她又那么漂亮,自己也是一个正常的男生,会心动也是正常的。更何况,无论是自己还是雪姐姐,两个人之间都从来没有过一点像情侣般的行为,如果自己有那种想法,至少心里会有讨好雪姐姐的冲动吧?
李阳的心想拼命在否认,但越想否认,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想联翩起来,里面的雪姐姐正脱得一丝不挂……不行,李阳于是盘起腿,开始了打坐冥想,然而事情并没有明显的好转。
过了一会,白雪洗完澡出来,看到李阳在打坐,而脸上的表情却是在忍耐什么,她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,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对李阳说:“你以为打坐就可以平复内心吗?其实恰恰相反,正因为你身体都静了下来动无可动,唯一能动的心反而会更加活跃。放松一些,我已经穿好衣服了,张开眼睛吧。”
李阳按照白雪的话张开眼睛一看,马上又心跳加速,连忙将视线转到一边去。白雪没有欺骗李阳,她是穿了一套薄薄的睡衣,衣服下面的景色若隐若现,对李阳的刺激更大。
“雪姐姐先穿好外衣吧!”
“知道啦。”白雪手一晃,运用隔空取物的手段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出来,当着李阳的面就穿了起来。李阳偷偷的瞄着毫无顾忌的白雪,他回想起刚才遇到的小倩,那个小倩是一个会害羞的妖怪,但雪姐姐却完全不一样,他问说:“雪姐姐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的吗?”
“为什么?我可是狐狸啊,整天裸着通山跑都没什么。”
“但是我雪姐姐好像说过不喜欢别的男性看到自己的身体。”
“啊,是啊,我讨厌被不喜欢的雄性盯着,这跟害羞不害羞没关系。”
“但是雪姐姐你现在是以人类身份活着吧,不是应该要按照一下人类的规矩?”
“我知道,所以我在外面我都会很注意的。”
白雪很机灵地绕过了李阳的话题,李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来。白雪见李阳说不下去,知道不要再玩下去了,她笑了笑,坐到了李阳的身边说:“好吧,我知道错了,我会反省的了,以后尽量注意一些点,不然让你太兴奋也不好。换个话题聊一聊吧,本来这个时间应该要睡觉的,但是如果不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,说不定你今天晚上会睡不好。”
李阳巴不得白雪这么做,不然他今天晚上就会是整晚的雪姐姐的身体,在他刚才偷瞄白雪的时候,他就想到了一个疑问。
“雪姐姐,法术是怎么回事?”
李阳问的问题太泛,白雪不好回答,李阳整理了一下思路后再次提问:“就是说,像雪姐姐的缩地术,隔空取物,要是改成运用机器,就应该是需要需要不少能量,单凭我们说的灵气,又或者是妖气是怎么做到的,就算像雪姐姐那样储存在胸……部……吧?而且再说,要是用了的话,不是会……”
李阳盯着白雪的胸部,感觉由始至终这个大小都没有变化过,雪姐姐真的把能量都存那里了吗?
“这东西该怎么说呢?”李阳也给白雪出了个大难题,白雪法术虽然使用不少,但要用李阳能听得懂的解释,白雪也要苦思一会才开口说,“你听说过暗能量吗?”
“暗能量?”李阳一听,觉得这个词好像很不得了,“雪姐姐你的意思是说法术的能量是来自暗能量?”
白雪摇了摇头:“我不知道,我也不清楚什么是暗能量,但据说是宇宙中存在着的一种无法观察到的实际存在的能量。”
“那么,雪姐姐的意思就是说,法术的能量来源也是类似这些暗能量一样,无法被观察但又实际存在,这就是‘气’?”
李阳虽然可以自称可以看到“气”,但实际上与其说是“看到”,还不如是感受到。
白雪点点头说:“你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李阳又问:“那‘气’跟法术的关系是什么?‘气’又是怎么转变为法术的效果的?”
“其实跟能量转化没什么区别,比如我们的电灯,就是利用电能转化成光能;电热水器就是利用电能转化为内能。当然了,相当高级的法术可能使用别的方式,但大多数法术无论表现形式是怎样,原理都是差不多,将大自然中的‘气’转化成我们熟悉的能量方式。”
白雪说着说着,伸出的手掌中冒出的熊熊地烈焰,说:“这就是将‘气’转内能的表现。”
李阳看着白雪手中的火焰,心想,这会消耗雪姐姐藏在胸部的能量吧。但继而一想,又觉得哪里不对,因为其他人使用法术的时候,不可能使用储存在胸部的能量吧。如果其他人是将灵气身体的其他地方,为什么雪姐姐会藏在那里?
李阳虽然觉得这可能是个陷阱,但还是选择踩了进去,不过幸亏还好,白雪没有拿这个来调戏他。
白雪回答:“为了区别,我还是说是‘灵气’吧。一般的人所锻炼的,并不是将‘气’储存在体内,因为通常来说没有必要,周围存在的灵气就足够大多人使用了。因此,大多数的修行都是集中在灵气的运用效率以及‘灵气’的使用量,我之所以要储存,是我有特别需要。”
“特别需要?”
李阳的话都还没问完,白雪就已经变成了一只狐狸站在了他的面前。
原来是变身需要!李阳记得赵雨虹说过,白雪的变身术是特别的,她自然有自己的原因吧。
“修炼的时候往往会有一种误区,以为灵气是积聚在体内,实际上那不过是灵气在体内被轻微使用的结果。封魔阵可以干扰阵内的人对灵气的运用,从而达到封印法术的效果,而老头子所创下的封魔阵,甚至连人体本身存在的气也一并干扰,就算是肉搏格斗能力也会大幅度下降。”
白雪在这里提到了灵气,也提到了气,李阳一直没有办法搞这当中的区别,趁着这个机会,李阳希望白雪能帮他解释清楚。没想到白雪突然间严肃起来说:“李阳,有一件事你要千千万万要记住。”
“雪姐姐,请说吧。”
“我已经多次强调过,民间手艺是民间的一大瑰宝,但是民间对文化思想有着无比的破坏力。不是因为民间对文化的蔑视与诋毁,这种破坏往往是因为他们出于对文化、思想的推崇,因此他们不断地将这些文化思想神化,然后把神化当真,再继续神化,这样就使得民间认识逐渐偏离真实。所以,李阳,你给我记住,无论学习《易经》也好,还是研究其他古代文化也好,你首先要做到一点,就是把你以往所听到的,所认为的,通通给我忘记了掉,知道了吗?”
李阳很少看到白雪会这么认真,他也认真起来说:“我知道了!”
白雪点点头,继续了刚才的话题之前,她首先问了李阳一个问题:“石油属于五行中的哪一个?”
“水吧” 。李阳不假思索地回答。
“不对,是火。”
“火?石油不是液体吗?”
李阳有些愕然,石油属于火的理由他不是想不到,但是他无法理解石油为什么是属于火而不是水。
白雪没有回答,她又问:“公路属于五行属性的哪一个?”
“土……”这看似是毫无疑问的回答,李阳也回答得没有十足的底气。
然而,白雪还是否定了他的回答,而白雪给出的答案竟然是:“水才对!”
“水?!”
公路哪里跟水有联系了?李阳怎么想都想不通。这时,白雪对李阳说:“我刚刚才跟你说过,要你抛弃掉之前一直所认为的,但你没有做得到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这根本无法理解,公路为什么会是路呢?”
白雪回答:“五行中的水,它所代表的是流动性,而公路的作用是带动着车流人流的聚散,这跟水的流动性是一致的,属于水,而非构造的土。同理,火是代表着能量,所以石油属于火,而非形态中的水。我们的古人喜欢将事物以类型去划分,而非以形态去划分,如果你把水就当成是液体,说木就认为是木头,你是永远没办法理解古代文化的。”
按类型去划分?李阳脑海中闪过了一个观点,他马上问白雪:“雪姐姐,是不是灵‘气’也好,妖‘气’也好,还是单纯体内的‘气’也好,之所以都是‘气’,是因为它们都有相同相似的类型,这并不代表它们就是同一样东西。”
白雪很高兴地点点头,身位狐狸的她的笑容显得特别美丽,这让李阳都看呆了。
“你这个兽控!”
“不,雪姐姐,你听我解释!”
中秋节过去了,又到了要上学的日子,放假完毕,自然少不了要交假期作业。李阳的班级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,将收作业时间推迟到下去,但是李阳也只是收到了十多份作业,这让李阳很不满。
“零吃你们就抢着吃,作业就不想交。”
人群当中有人回答:“李阳,你有那么好的姐姐陪伴,你当然是轻松啦。我们可是没人教,什么都不懂。如果吃个零吃就知道怎么做,别说免费,我双倍价钱给你。”
班上的其他人也起哄了起来,没有办法,就算强行收作业也不过是一大叠的空白作业本,李阳也只好将就,把愿意学习的同学的作业交到了老师那里。
老师也很能体谅李阳的难处,他也对那些学生没有太大的期望,反正是尽自己努力做好,同时那些学生能安安分分不搞事,就不期待更多了。
“李阳,你先回去上课吧,等下我有事宣布。”
“是!”
李阳离开了办公室,他并没有马上返回教室,而是先赶去一趟厕所。之后,李阳急急忙忙赶回课室之际,一转弯的时候突然间发现一个人影飞快地向他这边跑过来。两人都刹车不及,李阳一下就撞在那个人的身上,仿佛撞到了一个熟悉的软绵绵的东西之后,整个人被弹开好几步。
自己为了赶时间没有注意而撞到了人,李阳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先向对方说了声:“对不起!”
而那人也同样的反应,当李阳与那人对望的时候,李阳愕然了,而对方更是非常的尴尬。
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,正是昨天晚上在赵阿姨厂里遇到的妖怪张倩双。
李阳十分诧异,问:“小倩,你为什么会在这里!”
小倩一边挥动着双手,一边支支吾吾,让有有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感觉,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好一会,才终于说得出话来。
“那个……我……我对天狼大人说了……我想到人类的……”
“嘘……小声一些,”李阳打断了小倩的话,他四处张望,发现大多数人都回到了课室。本来自己也是该迟到了,但是不确认小倩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不行,他压低声音说,“这里是学校,不是赵阿姨的工厂,你为什么要来这里?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小倩显得有些抱歉,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,“我对天狼大人说……学校里学习一下……学习一下人类的知识……和与人类相处……天狼大人就允许。
小倩的声音越说越小,小到李阳都几乎听不到。
李阳心想,赵阿姨允许的,那应该没有问题。不过,小倩来上学,成绩怎样,李阳不觉得她有雪姐姐的学习成绩。
李阳问:“你来学校,你的成绩怎样。”
“一塌糊涂,但我体育成绩不错,所以我是以体育生的身份来学校的。”
一提起体育成绩,小倩就豪气了起来。
体育生吗?也就是说她会来到自己的班上了?李阳还想问什么,突然间他远远看到主任往这边走过来,之后不能再呆了,反正不久能再见面,就对小倩说:“上课铃响了很久了,快回教室吧,反正我们以后是一班的,要聊的话机会多的事。”
小倩红着脸回答:“我先上个厕所……”
李阳无法说我在这里等你,唯有对她说:“那我先回课室了。”
“快回去吧,对班主任说我很快会到。”
看来,班主任要宣布的事,就是我们又有一个新同学了。
李阳飞奔回教室,教室里罕见地静悄悄的,那些往常最吵最闹的一群人也居然能如此地安静,仿佛是在期盼着什么,当他们看到进来的是李阳之后,马上发出了一片失望的嘘声。
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?李阳心里很奇怪。他向班主任报告自己迟到之后,准备回到自己的坐位上。然而让他惊讶的是,白雪不在她的坐位上。
“雪姐姐呢?”
李阳四处张望也看不到白雪的身影。其他人以为他是在担心体弱的白雪的情况,班主任就对他说:“你的雪姐姐刚才脸色很差,我让她去校医室检查一下。真有什么事,你再陪她去医院吧!”
“哦!”李阳嘴上是这么应着,但他的心里却是充满着疑惑。在回到自己座位的路上,他心里想着。雪姐姐的身体状况是装的,她根本就没有去校医室的必要,甚至可以说她就算真的身体不舒服也不会去校医室,那她为什么?
这时,那帮安静了很久的躁动学生们终于忍不住了,他们开始向班主任抗议:“那个比雪姐姐胸部还大的新转校生还没来吗?”
原来如此,班主任用了这种介绍方式吗?怪不得这帮家伙这么安静,但这又是一个老师该有的介绍方式吗?
李阳刚想说新转校生很快就回来,但当他的脑海一想到小倩的时候,他整马上醒悟了过来!
雪姐姐装病离开,是因为她察觉到了小倩的存在!
雪姐姐不认识小倩,她们之间见了面会发生什么事?李阳不敢想象,他马上对班主任说:“我去看一看雪姐姐。”说完,不等班主任回答,他就飞奔而出。
另一方面,毫不知情的小倩赶着回课室,在到刚才的同一个转角处的时候,她故意放慢了速度。她是早有准备,但结果还吓倒了一位女同学。当她好心地想拉起那位外表虚弱的白发少女,一握住住她的手时候,她突然间察觉一股妖气,而在那一瞬间,她已经身处山林之中。
小倩马上知道不妙,而眼前的白发少女趁她还没反应过来,迅速地与她拉开距离,狠狠地盯着她说。
“离开这座学校,你这只母老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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